高原通信兵致信前辈 寻找“丢失”的16年连史

寻找(xúnzhǎo)“丢失”的16年连史 4月上旬，红山河机务站耿指导员上任。工作交接时，老指导员交给他一项沉甸甸(chéndiàndiàn)的任务——继续补充修缮(xiūshàn)连史。 这项任务始于4年前(niánqián)。2021年，时任指导员张艳锋带领官兵(guānbīng)修建连队荣誉墙时发现，机务站组建于1983年，可是当时留存的(de)连史图文资料只能追溯到1999年。 机务站组建之初的那16年连史，该(gāi)去哪里寻找？ 红山河机务站(zhàn)(zhàn)，地处喀喇昆仑腹地。高原上有句话叫“天不怕，地不怕，就怕甜水海到多玛”。红山河机务站，就常年驻守在这一段。 地图(dìtú)上，本无“红山河”这个地名。当年，部队建设机务(jīwù)站(zhàn)时，将这里定名为“红山河”。因此，“红山河”并非地名，特指红山河机务站。 红山河机务站组建后，结束了西藏和新疆不通军线电话的历史。雪山(xuěshān)之巅，一代代通信兵战天斗地、艰难创业，担负着数百公里边防通信线路管护任务(rènwù)，成为祖国西北边陲的“千里眼(qiānlǐyǎn)”“顺风耳”。 莽莽喀喇昆仑，高山(gāoshān)阻隔，风雪封冻，红山河机务站历经多次改革(gǎigé)整编(zhěngbiān)、营房搬迁。直到1994年，机务站才用上了太阳能电池，结束了官兵手摇油机发电的历史。 在恶劣的自然环境条件下，机务(jīwù)站没有留下什么文献资料，的确是一件(yījiàn)憾事。 那晚(nàwǎn)，张艳锋想起那段空白的(de)连史，心里暗下决心：“一定要把雪山上的那16年连史，重新找回来！” 从那时起，张艳锋发起了一项“连史寻找计划(jìhuà)”。此后，机务站指导员换(huàn)了几任，但这项工作从未中断—— 寻找连史的过程(guòchéng)并不容易。张艳锋利用休假下山的机会(jīhuì)，翻遍了上级单位留存(liúcún)的史料；继任指导员李金东休假期间更是奔波辗转千余公里，现地寻访老兵们。 老兵李大鹏(dàpéng)拿出了珍藏的(de)日记本，泛黄的页面上工工整整记录着：我军海拔最高的载波机务站在世界屋脊落成。 老军医李利亚寄来一沓(yīdá)照片，并在背面(bèimiàn)工整地注记出拍摄时间、背景事件。 老指导员刘书礼专门打(dǎ)来电话，一一(yīyī)讲述同批战友的情况和守防感悟…… 前不久，一次偶然的机会，耿指导员与一位军旅作家取得了(le)联系。这位(zhèwèi)作家20世纪80年代、90年代多次到红山河机务站采访，并与许多受访官兵(guānbīng)保持着联系。 通过作家牵线(qiānxiàn)，耿(gěng)指导员成功补齐了机务站历任主官名录和相关连史。 熄灯号响过后，耿指导员(zhǐdǎoyuán)常伏案整理连史(liánshǐ)文献，将老兵们提供的图文资料，按时间轴填入那条“断流”的历史长河—— 那年，红山河机务站第三任指导员周世辉换防下山途中，遭遇山体滑坡，险些把命交给雪山；除夕夜，老兵们(men)排着队手摇(shǒuyáo)油机发电，累得气喘吁吁；冬季大雪封山(fēngshān)，蔬菜送不上来，大家把扔掉的菜叶子收集起来，做成包子馅(bāozixiàn)…… 一个个(yígègè)隐于雪山的名字，一个个平凡(píngfán)普通的故事，像高原冰川融化的雪水，顺着时间的河床重新流入“红山河”。 日前(rìqián)，耿指导员为下连不久的新兵们播放了一个视频短片(shìpínduǎnpiàn)。当(dāng)前辈们鏖战风雪、穿行极地的燃情岁月再现于屏幕上，台下那一双双青春的眼眸湿润又坚定。 那一刻，这群坚守在红山河机务站的(de)通信兵们，找到了追寻的意义：记住来时的初心，记住曾经的荣光，走得再远都不会(búhuì)迷失方向，走到哪里都充满力量(lìliàng)。 “雪山家书”：高原通信兵致信(zhìxìn)前辈 ■邵华枫 蒲杰鸿(hóng) 杨胜燕 红山河机务站官兵(guānbīng)重温入党誓词。李荣荣 摄 入夏，喀喇昆仑冰雪渐渐消融(xiāoróng)，高原绿意，姗姗来迟。 一个温暖的午后，红山河机务站李连长在连队荣誉墙前驻足凝视，脑中突然冒(mào)出一个念头：“给老兵们(men)写封信。” 在(zài)信息网络(xìnxīwǎngluò)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，红山河已经接通了5G网络。但思来想去，李连长(liánzhǎng)还是决定用这样郑重的方式，向老兵表达心中的敬意。 晚点名，李(lǐ)连长将这一想法提出，官兵一致赞同。熄灯号响，大家小心翼翼地取出(qǔchū)官兵名录(mínglù)，一一抄录收信地址。那晚，机务站学习室的灯光，一直亮到深夜。 不久后，中士延陵荣祥下山休假，担负寄信的(de)任务。 一封封(yīfēngfēng)来自雪山的“家书”，跨过雪山高原，穿越崇山峻岭，将信两头的人紧紧(jǐnjǐn)连在一起。 一块高原石见证无悔青春(qīngchūn)—— 你们用青春和热血换来的荣誉，在我们这一代(yídài)一定不会丢 寄信时，延陵荣祥特意给信件备注上“加急(jiājí)”。 延陵荣祥从小的梦想，是成为一名建功沙场的特种兵。可是，他怎么(zěnme)也没想到，自己会走上喀喇昆仑，天天守着通信线路。面对(miànduì)理想与现实的落差(luòchà)，他的锐气和耐心渐渐消磨。 那年八一建军节，老兵田春生辗转数千公里，重回红山河机务站。还是(háishì)列兵(lièbīng)的延陵荣祥搀着他，顺着一条小路走向营区旁的那片湖水。 盛夏，湛蓝的(de)天空下，湖面泛着粼粼波光(bōguāng)，岸边的藏羚羊悠然漫步，绝美的风景仿佛一幅(yīfú)油画。然而，在老兵田春生的眼中，这风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。 “当年，我们一块一块把冰凿(bīngzáo)下来、背回去，化成日常用水……”田春生指着湖水说(shuō)。 那时，机务站还没有水井。每年9月，官兵就到旁边的湖里拉冰化水。凌晨，是风最小的时候。田春生和战友们穿上皮大衣，扛起铁锤、钢钎(gāngqiān)、背包绳，将巨大的冰块一锤一锤地(dì)分成(fēnchéng)小块。每一锤砸下，都震(zhèn)得人虎口发麻，隐隐作痛。 在(zài)田春生的回忆中，最考验人的是背冰。重达上百斤(bǎijīn)的冰块需要两个人合力背起，再咬着牙(yǎozheyá)一步一步往回挪。实在坚持不住，大家就背靠背原地站着休息一下。 把冰背回机务站，大家身上的(de)皮大衣(dàyī)已经被冻成了冰铠甲。把大衣放在火炉上烤干后，他们穿好再去背冰，如此循环往复。 听着那些陌生但并不(bù)遥远的往事，延陵荣祥的眼睛红红的(hónghóngde)，闪过一丝羞愧。 回到(huídào)营区，机务站(zhàn)专门为老兵组织了归队仪式。官兵在营门两侧台阶上列队欢迎。 台阶有些高，但年迈的田春生推开了延陵荣祥的手，坚持要自己上去。老兵吃力地往上走，一步一步回到(huídào)阔别(kuòbié)几十年的老连队。 到达(dàodá)国旗台下，田春生向着门口“红山河”3个字，敬了一个军礼。此刻，硬冷(yìnglěng)的山风吹过，他那白了一多半的头发紧紧贴在头上，敬军礼的手臂定格成(chéng)最标准的姿势，久久不舍得放下。 这一幕(yímù)，深深震撼了延陵荣祥。此刻，老兵那瘦小的身躯，在他眼中是(shì)那样高大。 田春生告诉延陵荣祥(róngxiáng)，这个军礼(jūnlǐ)除了代表他自己，还代表老兵孙合合。 当年，孙合合曾在红(hóng)山河连续守防13年，从来没有出现(chūxiàn)过高原反应。他业务拔尖，吃苦耐劳，被战友称为“为昆仑山而生的兵”。 可是，二等功臣孙合合退役离开高原后(hòu)，健康状况转差，50岁刚过，心脏就(jiù)装上了起搏器。 半个月前，田春生和孙合合约定，一起再上高原(gāoyuán)，再去(qù)看看老部队。谁知，汽车刚翻过海拔3150米的阿卡孜达坂，孙合合的心脏就隐隐作痛。翻越(fānyuè)麻扎达坂时，孙合合脸色发白、嘴唇变紫、难以支撑。无奈之下(zhīxià)，他只能原路返回。 两人分别时，孙合合哭着对(duì)田春生(chūnshēng)说：“我多想在山上继续守下去！” 一代代高原(gāoyuán)通信兵，在当时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下，用青春和生命(shēngmìng)守护着边关通信线路。想到这些，延陵荣祥的泪水夺眶而出。 回程前，田(tián)春生将一块高原(gāoyuán)石送给延陵荣祥：“它陪我在红山河度过了12年。现在，我把它留给你，和(hé)你们一起继续守卫祖国的边关。” 在老兵身上(shēnshàng)，延陵荣祥(róngxiáng)感受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。如今，延陵荣祥已经成为一名中士。担任军械员的同时，他还是兼职的水电工、司号员，是“机务(jīwù)站最离不开的人”。 沿着老兵的足迹，延陵荣祥一步步完成了(le)自我重塑。那晚，他在信纸(xìnzhǐ)上向老兵报告：“你们用青春和热血换来的荣誉，在我们这一代一定不会(búhuì)丢。” 一个(yígè)笔记本辉映生死抉择—— 英雄不曾远去，只是(zhǐshì)化作路标，指引后人前行的方向 一级上士张金海写的信(xìn)，并没有寄出去。 那天，张金海来到海拔5347米的界山达坂巡线。雪山(xuěshān)绵延，“昆仑(kūnlún)第一杆”在风中岿然屹立。杆下，有一座石头垒砌成的小小坟茔。 这里，是前辈娄志成牺牲的地方——那年，在此抢修线路的娄志成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雪(bàofēngxuě)吞没。几天后，狂风拂去积雪，他的身体被冻成一座雪雕，21岁的鲜活(xiānhuó)生命，永远定格(dìnggé)在喀喇昆仑。 风声呜咽，张金海将信(jiāngxìn)轻轻放在坟茔上，用一块石头(shítou)压住。“我们从来没有忘记您，也不敢忘记……”他轻声说。 在这片雄鹰飞不过的“生命禁区”，英雄的先辈们用生命在雪野上碾出(niǎnchū)一条条印痕，转瞬又(yòu)被风雪吹散。 几十年过去，谁还记得这名生命(shēngmìng)埋入雪山冻土的年轻战士？ 除了娄志成的(de)家人，还有机务站的巡线兵。这些(zhèxiē)年，官兵每次巡线至此，或是有老兵回营，都会到这里缅怀他。 英雄(yīngxióng)不曾远去，只是化作路标，指引后人前行的方向。张金海说：“每次来到这里，总能感受到守卫祖国边关(biānguān)‘大动脉’的使命和(hé)责任。” 那年除夕夜，一场大雪(dàxuě)突然袭来，张金海看着窗外瞬间被(bèi)雪染白，心不自觉地揪了起来。那晚，他迟迟不敢入睡。果然，凌晨1点，机房传来告警：“昆仑第一杆”附近线路阻断(zǔduàn)。 张金海带队迅速前出。深夜，雪花(xuěhuā)层层(céngcéng)堆叠，没过了车轮胎。抢修车喘着粗气，在雪地上艰难前进，后来(hòulái)干脆走不动，把他们撂在了半路上。 风雪夜行，意味着(yìwèizhe)未知(wèizhī)的风险。抉择面前，张金海一咬牙，选择和战友继续徒步前进。 跳下车，大雪没过膝盖，猛烈的(de)狂风差点将人掀倒。顺着车灯往前看，能见度不足(bùzú)5米(mǐ)；抢修箱像巨石一般压在肩上，他们每走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。 一步一喘气，五步一停顿，沿着当年(dāngnián)老兵走过的足迹，张金海带着战友(zhànyǒu)在雪地里走了3个小时。 抵达故障点时，熔接机已经被冻成“冰疙瘩”，无法正常开机。张金海解开自己的(de)大衣，将熔接机焐热，开始作业；战友则用大衣围成一圈，为(wèi)他挡住风雪。接完断点，他们又起身(qǐshēn)继续寻找下一处故障…… “先辈如果还在，一定(yídìng)会做同样的选择。”常年行走在雪山之上，张金海深知这片土地的危险与残酷。每次面对(miànduì)生死抉择、艰难考验时(shí)，牺牲的前辈总在不经意间给他源源不断的力量。 张金海的工具箱里有(yǒu)一个泛黄的笔记本，里面标满了密密麻麻的记号：光缆是什么(shénme)走向，什么地方容易发生阻断，地下接线头的位置在哪里(nǎlǐ)……这条巡线路上的每根“毛细血管”都标记得清清楚楚。 这个(zhègè)笔记本，是娄志成烈士当年的(de)遗物，由一代代老兵接力传到张金海手上保管。 如今，张金海已经在(zài)巡(xún)线路上走了15年。这些年，他陆陆续续将机务站新立的线杆、新铺的线路补进笔记本中。 现在，张金海的身后有了许多更年轻的身影。每到一处，他就打开笔记本，把(bǎ)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告诉新兵们(men)。 那天，机务站组织拜师仪式，张金海将这个泛黄的笔记本交给列兵(lièbīng)杜晓瑞。“红山河”的精神血脉，以这种特殊的方式一代代传承(chuánchéng)赓续。 雪后放晴，机务站组织(zǔzhī)例行巡线。来到海拔5380米的红土达坂，杜晓瑞攀上线杆。山风乍起(zhàqǐ)，高悬空中的那个(nàgè)身影荡起了“秋千(qiūqiān)”。只见他用结实的双臂紧紧拽住钢绞线，艰难向前滑行，将掉落的光缆重新挂好。 任务完成，杜晓瑞和(hé)战友们站在达坂上的标牌处合影(héyǐng)。那一刻，新一代通信兵挺拔的身影如山峦般屹立。 一张风景照定格时代之变(zhībiàn)—— 每一种奋斗都(dōu)弥足珍贵，每一份付出都值得铭记 5月，是高原风景最好的时候。那天，机务站组织了一场爬(pá)山比赛。李连长气喘吁吁地爬上后山，从山顶(shāndǐng)俯瞰。阳光下的红山河机务站与(yǔ)远处的雪山交相辉映、美不胜收。 李连长拿出(náchū)相机将这(zhè)一幕记录下来，将照片附在信中，向机务站第4任指导员刘书礼报告：“您看，现在的红山河多美……” 当已(yǐ)过花甲之年(huājiǎzhīnián)的刘书礼郑重拆开李连长的来信(láixìn)，尘封已久的记忆阀门顿时打开。当年带领官兵建设机务站的场景，在老兵眼前一一浮现。 20世纪90年代初，红山河机务站的生活工作条件仍很艰苦，宿舍要(yào)用炉子(lúzi)取暖(qǔnuǎn)。为了防止官兵煤气中毒，刘书礼每天晚上都要逐个房间检查炉子是否封好，才会安心睡觉。 当时，机务站仅(jǐn)有一台(yītái)旧油机支撑通信设备运转。有一次，油机突然冒起一股黑烟，熄火了。 电源，是通信(tōngxìn)枢纽的“能源心脏”。为了保证通信及时恢复，刘书礼带着官兵自己维修(wéixiū)，最后从一台(yītái)已经报废的机器上拆下部分零件，修好了油机。 看到红山河机务站如今(rújīn)有了(le)现代化的机房，还有了国旗台、制氧站、恒温菜窖……刘书礼的眼眶湿润了。 这里如今的模样，曾是红(hóng)山河机务站一代代官兵的梦想(mèngxiǎng)。如今，这个梦想在官兵接力奋斗中一步步实现。 不久前，红山河机务站所在营的(de)助理员张亮，给李连长打来电话，询问某装备(zhuāngbèi)运行情况是否正常。 作为红(hóng)山河机务站的上一任连长(liánzhǎng)，张亮对红山河尤为关注。那年，他刚到红山河机务站任连长不久，就赶上某项演训保障任务。检查(jiǎnchá)机房时，他发现，某设备部件线路老化，不由得心头一紧。 按照以往经验，这类故障(gùzhàng)通常要更换备件。然而，那段时间正赶上(zhènggǎnshàng)设备周转，没有备件可用。 山高路远，重新买备件，时间根本来不及。怎么办？这个难题(nántí)像巨石一般，压得张亮有些喘不过(bùguò)气。 “当年，前辈(qiánbèi)们在那么简陋的条件下，都能立足(lìzú)自身维修装备、保障信息畅通。现在，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？”张亮下定决心，闯出一条路来。他带领几名骨干(gǔgàn)铆在机房里，对着说明书研究如何更换配件。后来(hòulái)，他们(tāmen)翻遍了库房，从一台废旧设备上找到一个替代配件。 连续奋战两天(liǎngtiān)两夜之后，设备恢复正常(huīfùzhèngcháng)。走出机房，张亮抬起头，机务站墙上“缺氧不缺信仰，山高斗志更高(gènggāo)”12个红色大字鲜艳而明亮。 “艰苦是客观(kèguān)的条件，但积极(jījí)的态度、顽强的意志，才是战胜一切困难挑战的根本因素。”那一刻，张亮真正(zhēnzhèng)懂得了这12个红色大字背后蕴藏的精神力量。 在与恶劣自然环境的长期“交锋”中(zhōng)，红山河机务站的官兵将汗水和希望，源源不断地(dì)注入这片高原土地—— 建设蔬菜(shūcài)大棚时，他们(tāmen)利用巡线的机会，从数百公里外运回肥沃的土壤，再托休假归队的战友带回蔬菜种子，像呵护孩子一般精心照料幼苗。一次(yīcì)，大风“撕”破了(le)大棚。情急之下，他们用被子堵住风口，在寒风里坚持了1个多小时。 光伏电站施工期间，官兵每天咬牙背起上百斤重的(de)太阳能电池板，弓着腰一步一步爬向营房的后山坡。快要登顶时，身材瘦小(shòuxiǎo)的下士毕志刚突然眼前一黑，一头栽了下去，幸而被(bèi)战友们及时救起…… 前不久，红山河机务站被上级(shàngjí)评为“运维尖兵”，耿指导员(zhǐdǎoyuán)代表机务站将荣誉牌匾迎回。在全连官兵见证下，一场“荣誉上墙”活动(huódòng)在红山河机务站郑重举行。 “每(měi)一种奋斗都弥足珍贵，每一份付出都值得铭记。”耿指导员说，“时代变了、营区新了、使命担子也更重了。过去的故事，是一茬茬官兵奋力书写的；美好的未来(wèilái)，将(jiāng)在我们手中接力开创。” 来源：中国军网-解放军报(jiěfàngjūnbào)